出他时常陪今上作画的手,开始布置。
阮阮有时想,其实韩玦骨子里也是极高雅浪漫的,他精通书艺,又善绘画,尤其擅长画天,他笔下的天际,空旷而高远,肆意又豁达。
阮阮留意到,韩玦很是有心地将烤炉摆在了花丛中间,人坐其中,犹坠花海,炉火旺盛,酒香四溢。
韩玦立于花前,默默指挥小黄门们在软榻前加了一道红罗帷帐,又熏起了合欢香。
“阮阮。”韩玦布置完一切,转身正对阮阮,“你记着,我们今生今世的主子,有且只有一个。”
阮阮抬眸看他,他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是看穿一切的通透,可又不失最初的悲悯。
没多久,皇后的凤辇便到了,阮阮与韩玦跪拜迎接,没承想车帘掀起的那一刹,却是一身明媚桃红锦缎长裙的明心从车上走了下来。
凤辇是皇后专用仪仗,纵是妃嫔,无人可僭越使用,更何况是无品无阶且不是嫔御的明心?
阮阮心下只觉不妥,韩玦似乎有一瞬也是诧异地,但那诧异很快从他眼底闪过。
“韩先生,长姐她身子乏得很,故而要我来替她赔礼恕罪,官家见不着长姐,不会生气吧?官家要是生气,我这就便回去。”
韩玦微笑,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