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侗没顺着她的话去问她要嫁去哪,只是笑着道:“再远也是在大梁这片土地上。”
吕幼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了怔,这次笑的倒真心了许多,喃喃道:“倒也是,只是幽州真的太远了。”
在定下这门亲事之前,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嫁离长安的一天。
想她身份尊贵,从小母亲就告诉她,日后她要嫁的人,纵使不是贵胄,也定是簪缨世家子弟。谁曾想,天意弄人,一场意外,让父亲痛下决心,让她远嫁。
这一切转折,皆因在宁王府的那次落水。
她曾问父亲,不过是一场意外,真得非得如此吗?
父亲说是。
她不懂,她明明没做错什么,怎么就罪大恶极了般,被家族抛弃,匆匆安排嫁给幽州节度使,“幽州?”
听到这个地方,周舒侗也很意外。
这确实太远了,边境。
吕幼兰点点头,苦笑:“没错,幽州。”
一个她从未去过的苦寒之地。
“快要走了,有些话我也不妨和你直说。”吕幼兰再抬起头,眼神已和之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