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他就跪,让他鞠躬他就鞠躬,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丧礼结束,孙佑宸抱着父亲的骨灰盒,慢慢朝殡仪馆外走去。
奚川叫住他:“佑宸,你去哪儿?”
孙佑宸扭头看着奚川,张了张嘴:“回家。”声音嘶哑,完全不像他平时清澈如水般的嗓音。
奚川发现小师弟还有点魔怔,温柔地说:“咱们把师父寄放在骨灰堂里吧。”
孙佑宸低头看着怀里的骨灰盒,摇头:“我想把我爸带回去。”他声音嘶哑,很难辨认说话的内容,但奚川还是听出来了,劝他:“这样不太好,你把师父放在这里,以后也方便来祭拜他和师母。”
孙佑宸的眼泪滴了下来,落在紫檀色的骨灰盒上,嘴唇颤抖着:“可是我怕,以后就是我一个人了。”
奚川鼻子也有些酸,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别怕,有师兄陪你呢。”
孙佑宸将头抵在奚川肩上,呜呜哭得像个孩子,他以为眼泪已经哭干了,没想到还是洇湿了奚川的肩。奚川也不劝他,仍由他哭,得知师父去世之后,孙佑宸哭了一整天,然后就再也没有流过泪,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似的,如今愿意哭,说明人已经缓过来了。
骨灰盒最后还是寄放在墓园的骨灰堂里,回去的路上,奚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