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死去的虫被本能所驱使着拼命吞噬所能吞噬的一切,苟延残喘。
药郎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皮肉之下寄宿着与他相互依存了不知多少年的“金”,他曾经无比憎恨着它的存在,让他再也无法拥有常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他也曾经无比感激它的存在,让他能够看到自己从未见过的瑰丽景致世事无常。
如果没有它的存在,也许自己终其一生就只会是碌碌无为的平庸除妖师,终其一生也无法看破形之下的真,真之外的理。
“你说过……要还我人情,对吧?”药郎的手覆在宗珏的手上,宗珏的手是握刀持剑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掌心和指腹能够感受到茧微硬粗糙的触感,跟他截然不同。
“那就……请为我铸一把剑吧。”青年浅青色的眸子折射出一种妖异的金色,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说话,还是寄宿在自己身上的“它”在说话,“请用它为原料,铸造一把可以斩断因果,退治妖魔的剑。”
“金”的生命力强大无比,如果是寄宿在剑上以因果饲喂,也许还会有活下去的可能。
“你确定?”宗珏知晓他的意思,“那样的话你的时间会退回去的。”
药郎的时间和实际的时间是错位的,他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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