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在地窖里转来转去,一开始或许是骂赵政的,后来说着说着又哭又笑就成了自言自语了,她已经彻底疯了,疯了还好受些。
很多话赵政不是很明白,但他都牢牢记在了心里,见小疯子情绪越来越激动,心里又气又怒又心疼,顾不得旁的,深吸了口气,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慢慢跟着董慈走了两步,拼命让自己先不要更她计较,他叫她下来原本也不是要跟她吵架的,他们能相处的时间剩下的不多,他很快就得回咸阳去,他不想跟她吵架。
赵政跟着走了几步,见董慈没反应还在那自说自话,便伸手去拉她,“别转了,有话你坐下好好说,转得我头晕。”
董慈先是噗嗤笑了一声,又哭起来,“头晕算什么,我头疼死了,要炸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也不懂你。”
赵政:“……”他跟一个迷了心窍的人生什么气,自讨苦吃。
赵政手上用力,一掌劈在了董慈的脖颈上,伸手接了失去意识的人,揽进了怀里紧紧抱住,这才舒了口气,合该他欠了她的。
赵政半拖半抱的把人放在了另一边的小榻上,摸了摸有些发疼的伤口,见没出血这才舒了口气,解了董慈的勾带让她趴在榻上,这才扬声唤了秦鸣进来,“秦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