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弟子似是没应对过此类的言语,匆忙之下回了一句,“就事言事,民乱兵乱皆是兄台一家之言,便是确有其事,那也是以后的事,介时再出兵治乱不迟!”
董慈毕竟纳长百家,当下只觉这弟子并未学到兵家的精髓,摇头道,“兄台这就错了,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你病重了再来治病,祸乱已经兴起了才去堵截,跟口渴了才挖水井,上战场了才打造兵器有什么分别,当真如兄台所言,岂不晚矣!”
董慈话音刚落,有一人朗声应喝道,“兄台说得好,在下也有一言对刘兄,斩首俘兵屠戮城池虽是可以威慑四方,但余城百姓知道战败必死,必定会焚舟破釜拼死一战,军民一心之下,胜负尚且难说,如此只怕也不符合刘兄你兵家之言罢!”
此人言毕,不少人得了启发又争先出来支持辩驳,直将那几名秦国学子逼得节节败退,最后只得面红耳赤狼狈不堪的拱手认输,全场哗然,当下便有人语气激动地大声道,“吾等上书秦王,劝说秦王善待韩魏两国兵俘!诸位作何想?”
方才出口帮腔的士子也振臂一呼,扬声道,“吾等提议联名上书秦王,善待败国兵俘!”
董慈一听这话眼皮就突突跳了起来,见许多士子慷慨激昂地出声响应,这下连心也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