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受,道了谢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了, 瞧见兴平眼底乌青青的一片, 不由问,“老叔你昨夜没休息好么?眼睛下青幽幽的一片……”
兴平摇头笑道,“昨夜给长安君和蒙小公子闹的,两人闹着要唱歌舞剑,别说是老奴,就是宫里的鸟, 都惊叫了一夜不得安眠。”
董慈听了就想笑, 想着成蟜那股年轻劲,心里感慨羡慕,有酒有兄弟,闹腾一夜是正常的。
兴平话其实只说了一半,主上昨夜还把王兄弟等人叫来安排事情了,前前后后都是跟太后有关的,书房里人进进出出忙活了一夜, 天微微亮估摸着姑娘快醒了,这才打发了他去膳房备醒酒汤。
兴平倒不是累的,就是心里不安担忧。
他跟着王上这么多年,多少也摸通了些王上的脾性,这一整夜到现在都是提心吊胆的。
人现在看着是平静,却像是压着疾风骤雨一般,况且昨夜虽说说的是太后的事,但太后她老人家连生子代秦王这样的念头都没让王上动怒,还能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大的。
能让王上大动肝火还隐忍不发的,除了姑娘还有谁。
偏生姑娘这里似乎还一无所知,两人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出了事多半都会坐下来说说,如此这般,定然是些说也说不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