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一路上什么都没想, 就只没日没夜的往阳城赶, 可惜他还还是去晚了。
测心台的院门大开着,祭台上躺着那个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出的人。
他来晚了,或者说他来早也没有用。
喉间涌出的血迹抑制不住喷咳了出来, 染红了衣衫, 赵政一步步走了上去, 最后跌坐在董慈身边,心如死灰。
老天对他反复无常。
若是对他不好,为何要把她送来他身边, 若是对他好, 又为何要夺走她。
四年未见,再见已经天人永隔。
赵政把地上的人搂进怀里,嘴唇开合半响才唤出一声,“阿慈?”
他其实明白的,是他害死了她。
没有人回答他,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他的声音。
赵政也不再叫董慈了, 就这么抱着她坐着, 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愿想。
阳城巴掌大的地方,叫一声吃饭了都能从城东传到城西,禁军分列两行沿街守着,街面太窄,有些甚至连站的位置都没有,自行排成了两列, 手握军械,身侧的战马被束缚着不得动弹,不住踱步低低嘶嚎喷气透出烦闷不安,一向安稳的小镇变得非同寻常起来,行人大气也不敢出,气氛压抑肃穆。
无论张苍日后为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