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牵着一匹银驹走来,我惊呼:“呀,那可不是孤的马么?”
说罢,我趁机挣脱萧澜双臂的挟制,下马走到那银驹旁,抚摸了一番它鬃毛:“方才在林间与它走散,孤还以为见不到它了。皇上将这马赐给孤如何?”
萧澜半晌才开口:“我们是一家人,六弟何必如此客气。”他松松缰绳,往山下走去,吩咐左右侍卫护送我去猎场。他虽没允萧独,却明显不如之前强势了。
这是个好兆头。
翻过一个山头,后山被群山环绕的盆地便是皇家赛马场。在乌邪王到来前,萧澜已走了一番安排,排场之隆重,比一年一度的骑射大典还要更盛一筹。
御林军身着轻甲,整齐列阵的步入赛马场,吼声震天动地,不似要参加比赛,倒像准备迎战杀敌——这是意味明显的示威,为了震慑虎视眈眈的乌邪王。
身为大冕曾经的君主,我的心情复杂而矛盾,既希望乌邪王能迎难而上,与我合作除掉萧澜,又期望他会慑于冕国军威,日后不要太过贪心。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道理我再清楚不过。我若要登上魑国这座桥,便须知该如何拆桥。
如此想着,萧澜侧过脸来,我不及收回聚于乌邪王身上的目光,被他正巧捉住,他笑了一笑,浓黑的眼里泛出些许戏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