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烦躁,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于是便起身继续整理母亲留下的嫁妆,并母亲的一些遗物。
父亲虽然不是袁家的赘婿,但也差不离了。他的家乡在江州府治下的通德乡,家中有几亩薄田,说得好听点勉强算是耕读之家,但确是真正的清贫。
与母亲定下婚约之时,他刚刚金榜题名。据说在他的坚持之下,最终是等到他被点了翰林之后才成婚的。
沈苑私心里想着,他的父亲应当是个极在意颜面之人,虽则现在她还不能完全确定他是为何娶了她的母亲——天子之师的爱女,但他定是很不愿意别人议论起他时都以太傅大人的东床快婿相称。
可刚刚入仕的翰林学士到底是不能轻易积攒下什么钱财的,而她的母亲却是家中独女,外祖家大半的家底几乎都拿来陪嫁了。所以在母亲去世之前,是拿了不少嫁妆贴补家用的,这些她通过核对母亲的嫁妆单子便能看得出来。只是不知消耗掉的那些是否都是在母亲去世之前自愿拿出来的就是了。
就这样过了六日,终于把母亲嫁妆里剩余下来的全部重新登记造册,缺少的那许多,她也无意深究了,想必父亲也心知肚明。
待理清之后,她发现有两个箱笼的书籍并未列在曾经的那张嫁妆单子上,便命人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