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视其如父也不为过,可是这些天来,她竟从未问及镇国公府,实在是太不该了。
因着这份愧疚,她不由软了声音:“是我的不是,前几日就当去舅父府上拜见的,我竟……竟给疏忽了……”
宁斐见她如此,料想她是听说过他与舅父一家关系密切的,当下也没过多解释,只笑着安慰:“你就不必操心,我来安排。”
到了第二日,沈苑不过卯时初刻便起身,张罗着给自己上妆,检查要带的物品是否齐备,像个陀螺似的转过来转过去。
宁斐也没有阻止她,只含笑看着,时不时应她一句问话。
她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即使是一些无谓的折腾,只要她乐在其中,又有什么关系呢?
待折腾得差不多时,时辰却还早。
宁斐见她安顿下来,便开口道:“我们去看看霁儿那里如何了,顺带接着他同去用早膳。”
沈苑迟疑一瞬,有些困惑地问:“我想着,这是我们成婚后第一次去拜见舅父,我这个新妇却带着娘家弟弟,会不会不合规矩啊……不然,就让霁儿留在家里吧?”
“无碍。霁儿是男丁,虽则如今只十岁,可再过几年也就成人了,不能总是跟着你在后院。你父亲靠不住,从今往后自有我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