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血。
预计的哗变并没有发生,因为许多人望着那样绮丽的画面咽着唾沫,险些仰断了脖子。
后来,叶兰罄赶到的时候,北堂望已经被做得生生晕了过去。
那是方慎微第一次见叶兰罄发那么大的脾气,双目猩红几欲流火:“青云,你太过分了!”
叶兰罄盛怒之下,已忘了要保持一贯称青云为先生的谦让,当众疾呼青云全名。偏偏青云一点不惊,冷静撩袍屈膝跪地,大礼叩拜:“青云自知生性粗鄙,不堪重用,今日酿下大祸,不敢辩驳。还请王爷念在我辅佐有功,削职息事,我愿隐归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叶兰罄气得浑身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
青云走的时候,方慎微去送他。
本来方慎微不想去的,但是那天早上他一觉醒来,忽然想起是青云要走的日子,便让家丁备马去了城门。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送青云,也说不清楚送他的时候能说点什么。
若青云是因公被贬,方慎微自然要好好嘲笑他一番,但青云削职的理由实在太可耻可笑,方慎微反而说不出嘲讽的话来。
他们到底共事多年,一直意见相左,一直针锋相对,却也说不得雄辞激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