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树,成不了气候。”
寂行不置可否:“还有一事忘了同施主说,我那位客人,是名游商。”
陆均晔神色一滞,严肃起来。
“游商行南走北,西至边塞,东至海关,走到哪里,东西便卖到哪里,”寂行侧过头看他,眼波平静,“岂不比囿于嵇州更有一番天地。”
陆均晔佯镇定道:“游商行踪不定,怕是人未到,茶先老,老了的茶叶可不能做茶。”
寂行转着念珠,道:“施主又忘了,聚沙成塔。”
陆均晔:……
“何况茶叶叁月采春,九月采秋,游商自会算着时间前来,若是晚了,边塞饮食与中原大有不同,茶老一些,正配他们的吃食,”寂行娓娓道来,好似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剖白其间利害,“怎么算,也比陆施主给的价更佳,是也不是?”
陆均晔已经憋闷得胡子也在抖,咬牙道:“师父将后路尽数告知,难道不是仍旧最想同我做生意?”
寂行坦然:“是。”
陆均晔少有这么哑口无言的时候:“那你想要什么价?”
寂行就等他这一句,也比了个数字。
身侧那人乍然拔高音量:“比去岁还高?!”
寂行神色不变:“市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