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凉水,还要吗?”
“要,”饮花顽劣心起,“你送进来吧。”
他什么动作都轻缓,推门是,进来的脚步声也是。
忽然“砰”地一声,是木桶砸在了地面,水晃晃荡荡响了几回,紧接着那串脚步声匆匆折返。
饮花本背对着他,听见这动静快意地笑起来,转身支起手臂在桶边上,笑说:“怎么走了。”
“水就放在此处,”寂行微垂着头,又道,“想必施主用不着了。”
饮花不计较他又叫她什么“施主”,只说:“帮我拎过来嘛,够不着。”
松阔的衣袍罩在他身上,衬得这人挺拔得如同他院里的青松。
寂行没动,甚至有要往外走的迹象,饮花便道:“那你去叫寂安,他总不会不听我的。”
那人憋了许久似的,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他才几岁,”饮花笑得埋进臂弯,“况且又没叫你帮我洗,你大可以闭着眼将水送来。”
她顺了顺气,拖着调调强调:“还烫着呢……”
寂行少有对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如果有,多半是与面前这位有些关联。
饮花见他默不作声地回过身来,眼神没有一点往她这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