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本想拒绝,可听到后面那几个字吓得一下子清醒了,连头都没有那么昏了。
盛南桥格外耐心地看着顾知一点点从被子里面钻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坐了起来,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
顾知终于坐好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盛南桥又突然开口,“这药还有些烫,恐怕要晾上个半个时辰,先生要不还是再躺下歇会儿吧?”
顾知假笑的脸这下子也挂不住了。
她今天怕是要死在这个人的手里了。
盛南桥却像半分感觉也没有一般,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样子。
这回连身后的盛淮也看不下去了,在良心和主子之间短暂地权衡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开口,“已经晾过了,再晾就凉了。”
“……哦,”盛南桥有没说什么,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是我忘了,”然后将药碗塞到了顾知的手里,也不管她有没有力气接住,“那就喝了吧。”
盛淮重新安静下来。
其实,他觉得的,主子刚刚那一眼,有杀气。
顾知的手不知是被子压的,还是发烧烧的,总之有些无力,但幸好也能拿的碗。
只是……
顾知看着深棕色的药,心里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