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颔首。阿澜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妹妹,她与他虽然不像与二弟那样亲近,但他知道阿澜只是逞口舌之快,并非心肠歹毒之人。蓁娘落水一事,阿澜有责任,可他更多的是自责没有让两人关系处好,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秦星澜由珍珠扶着立在院子里许久,乍暖还寒的风从衣袂钻进来,激得她打了个哆嗦。喉咙一痒,忍不住咳了又咳。
进去通传的小丫鬟又跑出来,道:“世子让姑娘进来呢。”
秦星澜一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一些,最起码还愿意见她。
秦星澜抬步跨进屋里,转身绕过紫檀雕花屏风进了内间。里屋架了炉子生了银骨炭,融融的暖意一下子扑了她满脸,与身上带着的寒气一冲,秦星澜只觉得眼前一黑,脚步不稳。所幸有珍珠扶着,才没有摔倒。
秦璟见了她这副模样,哪还有责怪的心思,沉声道:“你也是大病初愈,怎么跑出来吹冷风?你身边的人……罢了,她们哪里拦得住你。”
秦星澜拍了拍珍珠的手,示意她退至一边,走到那拔步床前,看了一眼半靠着靠枕坐在床上的陶蓁蓁,葱样的细指将手里的帕子卷了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