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睫微颤,鼻梁挺直,唇很薄,棱角分明,白皙如玉。他闭上眼,便是沉静如水遗世独立的高岭之花。可偏偏那双桃花眼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与情意,再添上几分戏谑,显得玩世不恭又洒脱不羁。
他哭起来是什么模样?
秦星澜怔怔地看着沈昀,心里忽而冒出这个想法。就在此时,沈昀突然抬眼正对秦星澜的目光,问道:“怎么?”
“唔,有没有人说过,殿下生得很好看?”
可惜是个断袖。多少京城贵女美梦破碎啊!
沈昀闻言又是一愣,随即莞尔,道:“不曾。表妹觉得……我很好看?”
秦星澜很是大方地点了点头,道:“是啊。”
沈昀忽而身子往前一倾,秦星澜本就坐在陷阱一隅,他这般一伸手便几乎是将秦星澜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钻入秦星澜的鼻中,那是雨后清晨一般干净的味道。
自及笄以来,秦星澜第一次与男子离得这般近,双颊不禁飞上了一抹红晕。
沈昀伸出左手取下秦星澜发上的一片草叶,随即往后一仰又靠在那壁上,似是漫不经心道:“天快黑了。”
夕阳从树梢沉下去,天光逐渐暗淡,山林间的鸟儿三两成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