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只求功过相抵,不指望有功封赏。
平安的反应皆是人之常情,但能如此坦然讲出来却不简单。
朱常淑扫视两眼,收回目光,语气回温不少:“若非娘子仗义出手,太子危矣,待太子醒来,必有重谢。”
“小女子不敢居功,都是机缘巧合。”平安连忙谦恭回道。
朱常淑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揶揄:“娘子可想好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真不要封赏?”
平安一顿,忽而想起自身处境,又想起答应程玉娘的事,心动了。
朱常淑不再理会她,上前查看了太子情况,见气息平稳便放了心。随之就命跟来的两名侍卫将太子抬起,外面早准备好了马车。
朱常淑道:“太子乃是储君,是国之根本,太子遇刺,国本动摇,非同小可。若现在报上去,怕是大事化小,不过死两个替罪羊,不仅解决不了隐患,反而越发助长了幕后者的嚣张气焰。此事我须得与朝中几位大臣商议一番,太子也得转走,最好不与你们扯上丝毫干系。”
尽管说的是“你们”,但朱常淑只看着桃朔白,这是对桃朔白的解释。
平安看出了几分,却没多想,只以为二人私交甚好。
“你不怕麻烦?”桃朔白倒奇怪他对此事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