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醒来,一旦醒来,便是“病发”之时。
“殿下是中蛊。”
“什么?”徒靖以为听错。
“这只蛊虫在殿下心脏处,每当它清醒,殿下便会觉得心痛,全身发冷,若在平时诊视,脉象上却丝毫不显。一日两日似乎并无损害,时日长了,殿下精力减退,易躁易怒,嗜睡,并在某天再不会醒来。”
徒靖想反驳,但对方说的每一点都对上了,比太医知晓的都清楚。他的脸色频频变化,深吸了口气,问道:“桃先生可有办法?”
“有几分把握。”桃朔白故意不将话说满。
“桃先生打算如何动手?”
“我要在殿下心口开个口子,以药香引它出来。”药香只是幌子,他对这种蛊虫其实了解不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蛊虫既然是以生机气运为食,只要他将自身鲜血落一滴,蛊虫绝对会闻之而来,毕竟凡人的生机如何比得过他。
徒靖一听这种方法,未免迟疑,但很快就点头:“好。”
“敢问殿下每日何时发病?在发病时蛊虫才会苏醒,此时是最佳的时机。”
“子时。”
夜色越来越沉,子时到了。
在四皇子的书房内,除了桃朔白,便是四皇子的两名贴身侍卫,自幼服侍的太监戴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