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嗓门大,语调却很轻,很柔,好似在担心惊扰了身侧画画的人。
“时间过得可真快。”静安王没头没尾的感慨了一声。
“嗯,是过得很快。”高壮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静安王好似是突然想起来问这么一出,画到兴起处就忘了,知道叡王离京的时间后。他不再多说什么,只埋头继续未完成的画作。从头到尾,他的表情都没有变动,可磨墨的人却察觉到他有些心神不宁。
看一眼作画的王爷,他不声不响的放下手头的事,熟门熟路的在窗边的书柜里找了檀香,直接点燃。没一会儿,丝丝缕缕的檀香冒出来,散落在屋子各处,抚慰了隐隐的焦躁,静安王的画越画越顺手。
一刻钟后,静安王收了尾,将毛笔搁置到笔架上,拿着手帕一下一下的擦着手,满意的看着他新作的画,“彭越,帮我看看,这幅怎么样?”
唤作彭越的男人停下磨墨的手,像模像样的看了一番,才点点头道,“好。”
静安王佯装不悦,“你每次都说好,就不会换别的词吗?”
男人从善如流,换了词评价,“极好。”
这是实话,彭越一直觉得,他们王爷的画天下无双。
静安王搁下擦手的湿帕子,不在意的摆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