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个月就该热起来了。
周垚将墨镜架在鼻梁上,分外珍惜五月的微风和适宜的温度,站在小区口的阴凉地,刷开手机正准备叫车。
这时,余光却瞄到一辆银灰色的车靠近身边。
周垚将墨镜微微拨下一点,抬眼一看,哎呦不是住在她楼下的野男人么?
周垚还记得,那天在画室里,这个野男人和她一起躺在那个宽大的画板上。
她累了,就枕着他的手臂,身上有些汗湿,却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他用不知道哪来的一块白布,在她额头上擦了几下,又给她拨开湿漉漉的鬓发。
身下的塑料布黏在身上,怎么躺都不舒服,但周垚真的懒得动,何况离开这画板,就得睡木板,她可不要。
于是,她就本能的往他身上滚,想办法尽量减少和塑料布的接触面积。
但她滚了半天,还是有半个身子和画板接触着。
直到仇绍感受到她的需求,手臂一捞,将她揽在身上,支撑着她全部重量。
肌肤相触,肢体交缠,周垚的额头就贴在他的颈侧,屋里虽然开着冷气,她却一点不觉得冷,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渐渐就昏昏欲睡了。
半梦半醒间,仇绍有了动作,他在她睡着之前,将几张纸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