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也没有要在这里把未来谈清楚,定死了的意思,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自然就提到了。
良久,仇绍抬手,一把揉乱了她的头发。
周垚一震,没抬头。
就听他说:“顺其自然。”
周垚松了口气。
嗯,顺其自然。
她点了点头,又点了点。
……
仇绍拿着托盘下了楼。
周垚维持着那个姿势在床褥上坐了好一会儿,很久才有动作。
解开薄被,穿好大t恤,她垫着脚尖下到一楼,仇绍正靠在吧台边讲电话。
周垚转而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澡,没有洗头,只是绑成一个丸子顶在后脑勺。
出来时摸了一下内衣,还没干透,便没穿,又套回他的大t恤。
周垚翻了半天,终于在他的柜橱里翻出郁美净,其余的都是男士护肤品,只好用郁美净擦脸和身体。
浑身都是郁美净的味道。
周垚走出来时,见仇绍就立在门口。
门开了一半,他手里拎着一个用牛皮纸包好的画板,应该就是昨天那幅画,显然是有人来取了。
周垚靠过去,听到这样几句话。
是老柴那个老烟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