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还有整整20年呢,医学发展很快,等到20年后,她那种心脏病,定然就会被攻克了,根本没有担心。”那一年的他,好像卢浮宫名画《梅杜莎之筏》上的人一样,充满希望地将小船划向天边,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其实,当回想起来时,章唯一觉得,妻子其实是被自己那种无端乐观所传染了。她病为先天性,21年也没治好,却在自己“1975年到1995年,和1995年到2015年,绝对不同”之类的说辞中看到许多希望,因为,从1995到2015,确实,每一年都令人惊喜。
符晓愣愣地说:“老师……”
“四年之后,我毕业了。我们两个发现,四年过去……治疗手段依然十分有限。”当时二人有点慌乱,因为,20年,也不过是五个四年罢了。时间在飞一样,怎么抓都拖不住它。人不禁会想:整整四年,就这样没了吗?第二个四年、第三个、第四个,也都会是这样?名叫“希望”的那东西,呼啸着离他们远去?
“……”
“所以,我一毕业便娶了她。符晓,你曾经问过我,怎么那么早就结婚。原因就是这个——我得珍惜时间。早在一起一天,便多得了一天。”
“老师……”
“到了4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