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候车站的座位上,陈慕西闭了闭闻知消息后, 就睡不着觉而酸涩不已的双眼,心里揪的紧紧的。那封电报很短,字也不多,只有几个字, 可陈慕西看到“父病,速归”这几个字后,瞬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陈慕西离家千里,可陈建翎那张带着几分沉郁的面孔在脑海中依旧鲜明,每每在想偷懒的时候,他就仿佛就在身边看着一样,让陈慕西不敢再松懈半分。
三年的时间,父子两人书信往来的频繁,陈慕西写的多些,陈建翎大多像是老师批改学生作业一样,对陈慕西说的事情批评或是表扬几句,陈慕西看了都是笑,仿佛在家时被教训时似的有种亲切感。
以前不觉得,离家远了后,反而倾诉的欲、望反而更浓烈了些,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和远方的亲人朋友的交流都是通过一封封书信,中间冗长的等待,反而更助长了双方的情意似的,生活中的点点小事、趣事陈慕西都会写在信纸上,贴上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邮票,想像着收信人看到时的心情。
可最近的来信,陈建翎并没有提过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倒是提了提陈慕西寄回去的木耳、红枣不错,可以多寄些回去,全家都很喜欢。
陈建翎已经是机械厂的五级钳工,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平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