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只听见后半句“不能卖”，她从小就被张文浩坑过许多回，关于“卖她”这件事，张文浩是有过前科的，初中时两人的克制力都不那么强，把要上交买教辅的钱给花掉了，张文浩拿去打游戏，她却是用这笔钱买看。
张文浩胆子大点子也多，从学校杂物室里偷出玩偶，套在她身上，让她去给旁人送爱的抱抱，抱一次一块钱，三伏天里不仅要忍受火辣辣的太阳，还要应对行人不耐的神色，一个下午才算凑够了四十块钱。
摘下头套时，她的头发早就被汗水给打湿了，又热又闷，差点没昏过去。
回忆起这段经历，宋词是万万不想再来一次的，她往梁叙身后一跳，躲在后面，连连附和他的话，“对对对，我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你别对我打主意。”
因为急于回答的缘故，她的嗓音偏大，在后排的几桌人几乎都听见了，眼珠子唰唰的往她身上盯，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哇哦”了几声。
张文浩伸手指着她，点了好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都惊呆了好吗？
宋词迟觉自己的话太有歧义了，她咳嗽了两声，正色道：“我是他的……”
“同桌啊。”
梁叙柔和的笑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