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侯请稍安勿躁,定王殿下目前处境艰难,暂时还不便与你相见。”
宋行野满脸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当年他被刺客所伤,从此在府中卧床休养,闭门谢客,就连我等这些老部下也不得见。后来因克扣军饷一事,我与兵部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挂印辞官。
在归乡前,我总算是见上了他一面。当时他便叮嘱我要好好抚养锋儿,切记勿要再重返朝堂,更不要再回来看他。
没想到二十年后,竟是他向皇上举荐我挂帅出征。看到他的信物时,我并未多想,既然国家有难,身为男儿自当以身报国,万死不辞。
及至来到京城之后,我虽察觉出有些不对,但是军情危急,容不得片刻犹疑,我只能怀着心中的那丝疑虑奔赴北境抗敌。
驻军北境之时,我收到过你派人传来的密函,上面所写的那些退敌守城之策确是精辟独到,对我极有助益。那些密函的字迹或可伪造,但其中的用兵之道却是他一向的作风,于是我便打消了心中的那少许疑虑,将全部心思皆用于对敌作战。
说起来,我能有今日之功,实是拜定王殿下所赐。而今我既知他身处险境,却只能在此坐视旁观,不能援手相助,又如何能称得上什么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