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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明月西移,挂在天边。
威严肃穆的相府之中人声早歇,显得一片沉寂。
刚从外面回来的寒冰悄然来到了世玉的床前。他本想伸手探一探世玉的额头,看他是否还在发热,却又怕将那因伤痛而睡得不太安稳的孩子惊醒,最终犹豫着将手停在了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这时,他忽然看到世玉颈间敞开的领口处,露出了一样白色的物事,被透过薄纸轩窗映入的月色一照,隐隐散发出一种柔和的莹光。
他伸手将那白色的物事轻轻拿起来细看,原来竟是一枚白色的玉玦。
这玉玦——
他不由探手将挂在自己颈间的那枚玉玦取了下来。
两枚玉玦放在一处,形状大小质地颜色竟是一模一样,想来应该原本就是一对。
借着浅淡的月光,更凭着极强的目力,他又将属于世玉的那枚玉玦细细地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它与自己那枚玉玦的不同之处——它的上面没有刻字,而自己的那枚上面清楚地刻了一个“漱”字。
那么这个“漱”字到底是谁刻上去的呢?
听舅父花凤山说,这枚玉玦是被冷家人作为休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