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端坐对面的楚山孤鼻息不匀,急吸缓呼,显然心中憋着话不吐不快,却又碍着“被雇佣”身份不好多言,实教人忍俊不禁。
遂出言道:“楚兄还有何疑问不妨直言。”
有了这道“赦令”,楚山孤终得以开口畅言。
然而先前心中疑问如蛛网蚕丝密麻细碎,他自己尚未理清,又怎知从何问起?
踌躇半晌后,这才挑了个姜逸尘事先提到过刚刚却避而不谈的疑点问。
“掌柜的,我看你这手脚上不似有功夫。这儿说不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镇上却还有些距离。人多时倒也罢了,相互间都会有所顾忌,人少时,比如现在,倘若我二人穷困潦倒,对你这小茶寮起了歹意,一来你插翅难逃,二来,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无人知晓,你就没这方面顾虑吗?”
此前张老二已搬来张木椅坐在二人桌边,听得楚山孤所言,虽不似方才那般突然满面愁容,可那谈笑风生之态却很快褪尽。
木椅中的张老二仿佛转瞬间矮了半截身子,从牙缝间挤出些声息,讪笑道:“若非生活所迫……谁,愿如此?”
看到张老二这般姿态,楚山孤哪里不知自己问错了话。
恍惚间,楚山孤犹若他这梁蒙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