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咧咧的,可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得像秋菊盛放。
自小便不善言语之人,在长辈面前总易露怯而不知所措,是以尽管知晓自己与药老交集颇多,可在初见时姜逸尘仍尤为局促不安,呆呆愣愣地受了药老这一削。
非是他故作姿态,而是他发自内心地将药老当作自家长辈相待,自然而然的情绪表露,毕竟老伯的关系只是一方面,如若对方从未将自己的病情伤情放心上,大可敷衍了事,更不至于为寻找他的下落,牺牲两名得力干将。
阅人无数、老而弥精的药老如何看不通透?
心下颇觉老怀甚慰,嘴中低声乐呵道:“没白为你这臭小子操心。”
言语虽轻,却全数落于姜逸尘耳中,对于药老的敬意和亲近感再增几分。
未及姜逸尘开口,药老已领着他就坐,同时说道:“其他人的状况都好得差不多了,那个姓楚的汉子打算明日离去,人是你拐来的,又跟着出生入死的,莫要负了人家。”
自打两日前,姜逸尘等人到得药谷后,药谷上上下下便忙活了起来。
药老更是忙里忙外,脚不沾地。
伤势较轻,数日来身体状况又恢复得较好的姜逸尘被另行安排到静僻处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