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算我们的,你先喝了吧。”
高瘦的郑仑扬了扬下巴,本便高出姜逸尘近两个头的他,几乎把整块脖颈毫无保留、毫无防范地亮给了一个欲置他于死地之人,而他的话语声基本也是奔着高处暗处去。
老实巴交的摊贩姜逸尘闻言,不免愣了愣神,该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强自堆笑地缩回手,用着这几日打磨出来的低沉嗓音道了句:“二位爷可真是小心呀,咱这小本生意,哪敢弄啥坏?”
说罢,便微微昂首,缓缓将右手碗里的老神水一滴不剩地倒入嘴中。
只停歇了将左右两碗互换的功夫,如法炮制喝掉第二碗老神水。
整个过程郑仑、陈歧都目不转睛,确认了两个细节。
摊贩的嘴没碰过碗。
摊贩的手指头也没触碰过碗内沿。
在他们看来,若摊贩为江湖人,最教人难以察觉的下毒手段莫过于此。
然而他们始终未觉摊贩将左手碗过到右手来再喝有何不妥。
又或许是无边夜色下,能专注在一二细节上已属不易。
“帮着试完毒”后,姜逸尘没有做些咂巴嘴或是抬袖擦拭嘴角的多余动作,只为展示自己的坦荡,更是努力扯嘴冲两位顾客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