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时才止步。
这个距离是他们三人的能力极限,若有意外冬晴退得回来,他们也能策应得上。
只是在冬晴动身之际,季喆无声地拦停了对方,摇摇头,似有所发现。
“听。”
季喆只说了一个字,余下三人跟着凝神静听。
以他们的耳力要听清十五丈之遥的细况不容易,可要听个大概并不算难。
“只有风声,没有叹息声、呜咽声、哀嚎声。”
季喆在阐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
石中火拧眉道:“确实太平静了些。”
四人都听出了这平静是指村民们的情绪。
季喆道:“如果是受了一夜惊吓,又被饿了一整天,其后但凡发出点声响都会被揪出去处死,这样的平静便也不足为奇了。”
在季喆说话同时,梦朝歌睫毛随风微颤,剪水双瞳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前方,就算眼睛酸涩得不行,也仍执拗地想看清什么。
梦朝歌很确定自己是在看实情实景,眼中所见却像是一副静止的画。
偌大马厩中狭小一隅,共有五个人。
有个妇人怀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幼儿,颓丧地坐靠于背后的木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