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滩滩被污了本色的凝固血渍,便是一根根、一具具或完整或破损不全、冰冷僵硬的兵办和尸身。
不论哪一样都无法与美好相联系起来。
石佛亦像是被披挂上了层墨纱,站远了甚至难以看出石刻痕迹,更谈不上有何慈悲庄严之相。
有两个被完全被黑袍遮掩去身形体态之人如幽灵鬼魅般现身于此。
上九莲山的路有千万条,偏偏没人知道这两袭黑袍是怎么来的。
或者说,知道此二者行踪之人无一存活。
两道透出黑袍的目光随前行步伐四下细细打量,试图通过辨析此间各种痕迹,回溯所发生的一切。
山下登山石阶处窜冒出的冲天炎火,在此方天地间好比黑夜中唯一的火把耀眼夺目,只是裹在黑袍中的二人却对此无动于衷。
过不多时,两袭黑袍停步在坐佛石刻前十丈处。
没有向那座像是被罩上了黑袍的伟岸佛祖石像施礼。
却是向佛像前一位闭目盘膝而坐、结禅定印的老僧行了个合十礼。
老僧本生得慈眉善目,宽耳白须,任谁见了都会将之当作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
眼下仅有那对宽耳尚留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