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放歌自也如此,所以他才依然能沉得住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
萧银才道:“知道。”
彭放歌道:“褚大哥,老褚,是个看重权、势、利的人,仁、义于他而言,更多是手段。”
萧银才道:“你已看明白了。”
“要不是看明白了,我也不至于如此气愤难平!”彭放歌忿忿道,随而吐出几句污言秽语,宣泄着心中郁气,良久才沉沉一叹,复开口道,“随着十二门的规模越来越大,要想满足更大的野心,向朝廷靠拢,形成更成规制的帮门体系,抑或是成为朝廷的一部分,确是必经之路。为此,哪怕是和卖国贼同乘一条船也在所不惜。既然道不同,那便不相谋,断了,散了即是。”
萧银才摇头道:“藕断尚有丝连,没那么容易说散就散。”
彭放歌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天煞十二门的发展早已今非昔比,老褚他一人再无法一呼百应,你振臂一呼,不便有一堆兄弟跟你走了?我看错了老褚,应没看错你,你并不该是个野心家。”
萧银才微微侧了侧身,没让彭放歌看到他的苦笑,说道:“不该是,但也可以是。”
彭放歌恨恨挥拳,拳风刚猛,呼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