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因为汤药的浸泡,她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肩部的伤处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在汤药的映衬下透着股隐隐的粉色。
君无冥只是觉得那桶沿边上露出的眼睛熟悉至极,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两眼,听她如此调侃,又不好回过去,冷哼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身后水声泠泠,片刻之后就听虞汀兰道:“进来吧。”
迈步走进屋子,君无冥没有坐,虞汀兰也不勉强,头发还没干,就没戴纬帽,碾灭了几支蜡烛,而后随意披了件袍子,打着哈欠问道:“将军这么晚来寻在下,不会就是想来看在下洗澡吧?”
屋内光线昏暗,虞汀兰背着光,面容看不大真切,君无冥甩去那股诡异的熟悉感,皱眉看着虞汀兰:“苏公子给的药方,可是缺了什么?”
这话问的蹊跷,往小里说是虞汀兰度量小,容不得旁人学了自己的东西去;
若往大里说,便可以牵扯到投放蛊毒一事,虞汀兰怪异的看了君无冥一眼,嘲道:“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在下自己解毒的药都是贵府上大夫配的,若是方子有问题,将军这是在与鬼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