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猜错了。
祁泽一边在乾坤袋里搜寻可用的材料,一边喃喃自语,“就斫一把面桐底梓的古琴好了,这个最常见,应该不会惹人怀疑。”话落手上无端多了两截圆木。
严君禹并不认识这两种木材,却立刻意识到,少年似乎想就地打造一把古琴,然后当成古董去卖。他无语片刻,末了严肃告诫,“欺诈罪所涉金额达到一亿以上将面临少则五十年,多则上百年的有期徒刑。祁泽,我帮你算了算,如果你现在被抓住,数罪并罚之下很可能会把牢底坐穿。你是我见过的,最不把法律当回事的人。”
话落他又摇头低笑起来,无奈道,“不过,我现在对你更为了解了。你花钱大手大脚,买东西从不看价格,家里应该很富裕。你对法律如此漠视,亲族里应该有位高权重的人可以依仗。财富、权势、地位,你都拥有,却偏偏心性顽劣,睚眦必报,可见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
说祁泽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他却很能忍;说他成熟老练,偶尔又会流露出稚气未脱的一面。严君禹坐在他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未发现自己的全副心神都系在了对方身上。
他此刻正拿着一柄锋利无比的锉刀,将其中一截圆木慢慢斫成带弧度的扁长体,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