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越要云淡风轻,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同时心里暗骂襄王这个老狐狸,他今日之举,无非是要试一试,谁更值得他出手罢了。
孟鸢清缓缓笑道:“今日襄王赏菊,是风雅之举。只是鸢清看这秋高气爽,满目菊花盛盛,犹如金甲,倒让我想起关外的肃杀之意来。”
襄王笑道:“安乐县主自幼于关外长大,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眼界也更宽阔些。这心性倒真有了几分菊花的傲然独立之意了。”
二人语带玄机,韦济宁个傻子听不懂,邱琰却听明白了,暗暗咬牙。
孟鸢清那番话哪里是在夸菊花,分明是在拿自己的家世说事。
有孟清野这棵大树在,谁能不给孟鸢清三分薄面?
邱琰越想越气不过,准备找话反击回去,却听曲长靖道:“我在关外陪师父驻守多年,师父身上的盔甲都已经磨损暗淡了好几幅了。”
襄王开始询问一些关外的事情,曲长靖点到立刻地回应了两句。
三人聊得越发开心,襄王颇为向往的样子,可惜道:“可怜我如今年事已高,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不然还真想再去体验一把当年金戈铁马的日子。”
孟鸢清微微一笑,她目光微微一转,落到邱琰身上,漫不经心地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