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泽继续磕头,言辞恳切:“儿臣确实不懂别的,但是儿臣知道,和亲一定是不好的。我大燕人才济济,兵力充沛,燕猛关二十万大军坐镇,西戎畏惧不敢向前。这么大好时机,却要退一步答应与西戎和亲,凭什么!”
“和亲,无非是借口男女的婚配,赔给对方无数嫁妆财宝,送去大量大燕的人才,放低姿态换取一时和平。”
“和亲充其量维持个三年五年,至多不过十来年。等西戎人吃光了我们送去的粮食茶叶,他们还会贪婪地想要白白获取的!”
“可是大将军坐镇燕猛关,已经和西戎对峙了数十年!”
“我们明明有天底下最厉害的将军,最厉害的兵马,朝堂之上还站着大堆厉害的武将。我们为什么要同意和亲!”凝泽喊得几乎声嘶力竭,最后嗓子都哑了,额头也磕红了。
皇帝注视着凝泽,问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这些话都是孟鸢清和自己教他的。曲长靖第一句就听出来了。
“父皇,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装糊涂而已。”凝泽看着皇帝道。
皇帝拍了一下龙椅的把手,目光不怒而威。
“议和是为了两国边境百姓的安宁着想,你一个孩子懂得什么?”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