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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你可睡得惯?”宣平侯夫人又关切。
韦济宁拼命点头:“睡得惯睡得惯。”又笑道,“横竖比那些稻草舒服多了,那些稻草特别扎人,还有虫子呢,吓死人了。”
宣平侯夫人炫耀似的道:“那可是上等的白狐皮,绣娘也是一等的绣娘,细心缝制,连线头都看不着。”
曲长靖忽然想起孟鸢清托沈轻风给他带的大氅,他一直没用,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他的稻草头。
他觉得还不到用这玩意的时候。
上一回宣平侯夫人过来看见了,特意问起,还要过去看了一眼。
曲长靖直言:“没什么好看的。”
宣平侯夫人道:“少将军……哦不,是曲公子,何必这么小气,我堂堂宣平侯府还能贪你一件衣服不成?”
曲长靖觉得不给她看,她会在这儿一直纠缠下去,就把大氅给她看了。
然后宣平侯夫人狠狠地嘲笑了一番这个大氅的做工。
“哎呦呦,这线头都没收起来。这衣裳你是从哪儿买的?啧啧,这做工,就连那城里最低等的绣娘裁缝也缝不成这个鬼样子。天哪,这袖子怎么还一高一低的?我看这身量跟你也不合身啊。”
宣平侯夫人最后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