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划破长空,即将刺穿曲长靖身上那件破旧的、经历了无数刀光剑影刀水淹土埋的盔甲。
孟鸢清身后依稀能听到男女的戏谑咒骂声,一个女人道:“相公你看,这个奸夫对那个贱人果真是情根深种呢,都到这地步了还不忘在那儿对她笑。”
一个男人冷哼一声,骂道:“曲长靖,你再不把西戎人打退,我就把孟鸢清那个贱人送进军妓营里!”
原来在这个梦里,曲长靖不是什么威名显赫的战神,而是一个戴罪之身,艰难地在战场上孤军奋战。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喊怎么威胁都没用了,曲长靖已经中箭倒下了。
他早已经是满身伤痕精疲力尽。
再厉害的将领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退兵的。
孟鸢清好像爬到了曲长靖身边抱住了他,可是不管她怎么哭喊也不能让曲长靖醒来。
他侧着头好像不愿意去见孟鸢清最后一面。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见她,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
对不起啊,阿鸢。
我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孟鸢清终于放声尖叫出来,一下子惊醒,她的泪水都快把枕头打湿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梦太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