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
他闭目深呼吸,用指腹按了按太阳穴。昨夜没睡好,今日又被穆飞雪这么一气,他顿时觉得头昏脑胀的。
穆子源胸口发闷,便放轻了语气,“你怎知皇上不再赐婚给夏蝉和南宫云义。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懂,他既然昨日已经当众说过的话,岂会轻易悔改,一时没赐婚,或许还是在意小凌王,不想彻底弗了他的颜面,或许皇上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即使皇上没赐婚,夏蝉也是在皇上面前挂上号的,他既已知道夏蝉在我们穆府养病,若是人就这么病故,你觉得以皇上的多心难道不会联想到我们穆府为了你对夏蝉做了什么手脚?就算夏蝉病重无治,也不能死在我们府中。”
穆飞雪也并非是傻,经过穆子源一提醒,她当即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做错了,怎么能在自家府中对夏蝉动手。要杀她,也得是悄无声息的。
她道,“我原本以为她生病,只要叫她病情加重,便会让人误以为她是病死的,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穆子源不光在意的是夏蝉会不会死在府中,为他们穆家惹祸。而是在意穆飞雪这个脾性,“你该收敛一些了,将来嫁给宣王,也该为穆家多思量再行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用兄长再教你了吧。”
穆飞雪点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