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来劝太太,道:“起儿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病刚好些,太太快别生她气了,我们不对外说的,只当没听过!”
青桔和四儿已被吓呆住了,直直的跪下。
太太怒道:“你还不跪是么?你翅膀硬啦!”
司徒起起不愿意跪下,毕竟太太不是她的真娘。
从前儿孙们犯错了,自己才会叫他们跪下。
但细细一想,这具身体是太太生的,也是太太养大的,自己如今白占一具小姐的身子,哪有不干活光吃饭的理呢?该小姐享受的,自己时时刻刻无不在享受;那么该小姐承担的……
司徒起起迎着风跪下了。
道:“是我说错了话,我该跪。”但就在这一刻开始,她与太太的恩怨就算结下了。她一辈子都是个大字不识的老粗农,在村子里与人说这么些话并算不得什么,可是从一个千金小姐的嘴里说出来,终是不体面,大不敬的。
“这事不分对错,只怪造化弄人。太太可以责备我,可以让我跪下,但是这笔恩怨我陈园里会记在心中。”司徒起起暗自想道。
一生做田里粗农。
再一生做府里小姐。
这本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只有时间才能慢慢的把她们揉合。这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