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要催促着走:“左不过是一座破坟烂墓罢了,有什么好看的?论理呢,我原也知道你大约是从没有瞧见过这些东西,一时好奇,心里便想多看一看。但只是我们还要去看晚晚姑娘,看完了还得赶着走回城,你现在却愣这里干什么?”
司徒起起道:“你来给我念念这坟上都写的啥?”
“写了什么与你何干?”仙哥笑道。
司徒起起听了这话,心中不禁默念:
与我何干?
与我何干?
早已念了七八遍了。
司徒起起真是没有想到,她在司徒府里住着的时候,眼睛所看见的每一株名花异草,每一件珍贵珠玉,每一个丫头,每一顿美味佳肴,这些全在告诉她:她的名字叫司徒起起!
今天终于回到张家湾里,只见草木平凡,珠玉皆无,丫头不见,炊烟袅袅,但是竟然仍旧有人来告诉她:与我何干?
细细想来,深觉人世难料,早已错付年华。
当了七十一年的陈园里,她那一辈子过得不好。若能重来,她不会再如此这般。
又当了十一个月多的司徒起起,但是竟也一直糊里糊涂,分不清自己的身份。起先,不能接受;其次,渐渐接受;最后,不过是青桔嘴里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