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和干泥巴,我胡乱的抓了几颗碎石子出来,便任由脸疼着,流血着。
顾不得脸了,我尝试着重新站起来,可试了几次全都失败了。身体没有平衡感,单脚刚刚站起来又立刻被左腿疼得摔了回去。反复五六次,最后没法了,我接受了自己不能走着去报仇的事实。
我开始朝前爬……
实际上爬比走要令我难受得多,左腿上的伤口被裤子和路面一起摩擦,这种痛,几次快令我晕过去,但我还是撑下来了,稍微歇息一会儿便继续朝前爬。
遇到高坡时,爬!
遇到梯子时,还是爬!
心中要报仇的信念一直支撑着我,使我缓慢但是不断的爬,我要往前爬,我要继续爬,我还要爬,我必须爬到他刘德家。除非我在这一路上被痛死了,否则,他们家的人不可能活过今晚!
刘一三在他爹的示意下砸了陈大娘的家,我的家,还有朱重八的家。把米抢回去了。而且刘德平日待放牛娃朱重八也太不好了。
现在,陈大娘死了,朱重八一家死了,朱重八不见了,我的腿断了。
下午时,那李善长听到我说要杀他们全家的时候,问了我:“这一切难道都是他们的错吗?”
“不是,不全是。在旱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