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时候父亲践行诺言,带着全家离开京城。
靖王就这样离京去了北疆,在别人眼中他也许是个失败的人,没能争到皇位,缺少成为枭雄的气魄和雄心,母亲更是个误家误国的红颜祸水,有人预言不出十年母亲年老色衰,父亲就会后悔,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不在乎那些话,因为现在我们一家如此的圆满。
北疆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寒冷,没有京城的繁华却又朴实和自在,母亲留下许多人在这里,其中许多都是在京中备受排挤的官员,父亲和母亲没有给他们官职,却让他们找到了生活的欢喜。
譬如教我筹算的林先生,一心养马的郑舒,每日就和天空较劲的孙虔。
北疆的水很甜,天空很蓝,舅舅带着人种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作物,冉六叔叔将官路修的宽阔笔直,除了方便大家出入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心思,就是让马车跑得很快,这样大伯就四处奔忙时,就可以不必骑马而是坐在马车中休息,从那以后大伯的寒腿病就好起来。
有人说北疆不像样子,也有人说北疆是个福地。
每当母亲听到诸如此类的话时,都会报以一笑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然后拉起父亲的手,两个人到田埂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