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这么大的院子,竟然没有李雍这个长房长孙住的地方。
季嫣然吩咐容妈妈去看看:“让人去把书房门打开,三爷还要过去处理公务。”
容妈妈片刻就走了回来:“老太太吩咐人上了锁。”
原来是祖母安排的,祖母是越来越狡猾了。
“将软榻收拾出来给三爷,”季嫣然站起身,本来就想将李雍打发去侧室,或者她干脆坐车回去季家,可是屋子里案上供着的玉石榴是在惹眼,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着她笑着看向李雍,“三爷早些歇着吧,妾身每日要给疠风病患诊治,您身上有伤,我们不易离得太近,还是提早防范的好。”
她笑得像只狐狸似的,要不是想到她这一天很辛苦,他就让人将屋子里唯一的拔步床撤掉了,这样一来,她就是再有借口,也只能与他一起挤在榻上。
果然,她上床之后翻了个身就再没有了动静,这一觉应该能直接睡到天亮吧。
黑夜里辗转不眠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记得换药,得了破伤风我可不管。”
一声嘟囔从床上传来,不过床上的人模模糊糊说一句就又没有了动静。
她一贯喜欢说梦话,这一句应该是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