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约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不会就这样查下去。
不论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觉得困扰,可是这么快就下定决心,果断又干脆地动手去做,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努力去争取,就像在京城中遇到死士时一样。她有些地方和常宁相像有些地方却有很不同,他也曾思量其中有什么缘由,如果是十年前的他,或许会怀疑她和常宁相似不过是因为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见过那么多的人之后,他明白一个道理,时间和处境可以造就不同的脾性,但是最重要的心性却永远都不会变。
他心中最想知晓的是,她这些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李约坐在那里,月白色的长袍,头上那紫檀木的簪子,古朴而简单,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似高空流云,又如同一块清透的琉璃发着柔和的光彩。
定州突然起了瘟疫,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卫所,这其中自然是有人在安排。
河北道打胜仗,崔家收回平卢,江冉战死,江家不可能没有动作。
宫中的那位惠妃娘娘惯会用的伎俩,就是藏在背后运筹帷幄。
定州是咽喉要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