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本就糙,穿着好久没洗的灰扑扑短打,再加上那时不时抖着的腱子肉。没人会怀疑他不是哪个靠力气吃饭的穷汉子。
不仅穷。还朴实。最起码,那猪头肉从来没少一两,那买的酒还是那家没兑过水的。
沈潘不知道,奉命守着质子府的禁卫军们最喜欢的就是他。
正午将近,火辣辣的太阳烤炙着大地。沈潘头上渗着汗,提着半箩筐的吃食走过油坊街的街尾。再走百来步就是质子府。
沈潘快步走着,抬眼一看,就向着府门旁边的一处阴凉地里挪。
那里三三两两的侍卫们正坐在阴凉地里,或赌钱,或睡觉。
“各位爷。”沈潘脸上挂着笑。急走两步。挂在身上的箩筐倒是稳稳的。
“呦,李二狗。又来看你那远方亲戚?”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虎眼的壮汉倒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嗯。”沈潘憨憨一笑。挠挠头笑得羞赧。将胳臂弯的箩筐递过来,殷勤道。“俺娘不放心,让俺来看看。”
“看得那么勤,你娘不是想顺便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另一个本在睡觉的汉子也霍地爬了起来。对着沈潘怪笑着,那眼神透着股猥琐来。
“去去去,二狗好歹家道不错。怎会看得上个烈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