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食指指节烦闷地轻敲着桌面。
“除非她死了。”程靖寒无奈,心里直骂老泼皮,只可恨他字字在理,自己是一句辩驳也没有。
气氛沉默压抑。此后的对话他并未用心听取。直到侍从阿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殿下,宁孺人差人送来莲子羹。”他回过神来,殿中诸人行礼告退。
“放着吧。”阿坚将瓷碗小心地置在桌上,立于一边侍候。
“几更了?”他见阁中烛火跳动,始觉肚饿。
“禀殿下,亥时一刻。”
“王妃歇了吗?”
“未曾。”阿坚迟疑补充,“适才王妃侍女还来问安。”
“去春和居。”阿坚麻利地替他披上外裳。
王妃方卸了钗环,未料程靖寒突至,听得他尚未进食,忙不迭地要安排宵夜。
“哎,不用忙了。”程靖寒疲惫地半倚在榻上。王妃见他神色倦怠,徐徐上前,按压着他的肩膀。
“殿下这两日总是愁眉不展,妾深以为忧。”
程靖寒摸过她的纤手,心里轻叹一声。
“殿下是有何心事,可愿与妾一说?”
“不过是些朝堂之事罢了。”程靖寒搪塞一句。她张张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