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咯咯笑道,“后来,王妃清早于暮亭居,发现南阁门扉大敞,衣物扔了一地,凌乱的床铺上,两人赤条条地叠在一处,真真是满眼春色。”
“王妃平日一副正经的作派,倒真想看看她当时的模样。”她自乐着,突然又沉了脸,“偏偏是临幸了那个雁儿,早知道那日应当把她打发了出去的!”
“府中之人捕风捉影,风言风语不足信。”周孺人依旧低着头,不时转着弦轴试音。
“不论如何,殿下临幸了那个婢子定是真的!”她愤愤道。她眼波俄而一转,走近几步,话道:“姐姐,你说你自入府后,既不多话,又不争宠。你有意思吗?”
周雅调好了弦,指甲弹拨丝弦,清冷的面色在触弦的那刻有了一丝情感。
“你莫不是要做那修仙之人,殿下又不吃这套。”宁欢故意激她。
周雅蹙蹙眉,继而冲她甜甜一笑。
“殿下通音律,你要不要学?”
“啊?”宁欢被碰了一鼻子灰。“哼嗯……要是那个雁儿被纳了妾,还不知道会不会与我们住在一起呢!你倒是去问她要不要学呀!”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话里拈酸。
周雅早已习以为常,就着秋色,弹起《平湖秋月》。宁欢无甚耐心,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