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常年奔波,如今更是立了府,对她到底是失了爱顾。
“她还告诉妾,让您不要责怪雁儿。是她缠得雁儿无计可施,况且要不是雁儿以身相护,她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程靖寒眉心微动。
晚霞消散,殿里掌起灯。程靖寒兀自盯着摇曳的烛火出神,阿坚进门为他添了茶。
“她那里如何?”
阿坚故作镇定:“奴不知殿下所指是……”
“少在此装傻充楞!你昨夜携了药去了哪?”
“殿下眼耳通明,奴实是去探了雁儿姑娘。”阿坚跪禀,额上沁了汗。
“哼嗯,”程靖寒懒懒望了他一眼,“想瞒天过海,你道行还浅。”
“罢了,孤去瞧瞧她。”他敛袖起身。阿坚本以为大难临头,不料他竟轻轻揭过,顿生劫后余生之感。
“还愣着做什么?”阿坚忙不迭爬起,趋步跟上他。
昨夜的秋雨将菊花敲得稀落,程靖寒跨入暮亭居南阁。他打量着屋内陈设,似是过于简朴了些。
雁儿听到动静,微微侧头,却见得他身着鸦青暗纹直裰,亭亭立在阁中。
“殿下……”雁儿紧忙撑起身子,欲下床请安。活动间牵扯到伤口,她手支于脚榻处,双腿